每次坐飛機回四川的時候,既有興奮更有心理負擔。興奮的是可以見到極想見到的家人,負擔的是每次都需要在飛機上煎熬近三個小時。今次非常開心的是,弟弟載著大爺(父親的大哥,即大伯)來成都看我,順便送上我的最愛——青皮李子。說起大爺我都有一種莫名的開心,他是一輩子最疼愛我的人,他沒有妻兒,一個人生活,八十多歲了,最想念的就是我能回家陪他呆上一陣子。
在上飛機之前,由于長久在外講課的勞累,我一整天都沒有去公司,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。從不打游戲的我,一直玩了兩小時的升級撲克游戲。一種百無聊耐的感覺,也許自己需要一種力量將我從這疲憊中抽出去一陣子。好累好累!
跟父親通電話的時候,他說大爺要來,我的全身疲憊都立即消失了去。
我一直內(nèi)疚,為什么沒有能力將他們接到自己的身邊孝順孝順。記得大前年給大爺過大壽的時候,他很開心;可就在那一年,二爺走了,留給了我無限的悲痛;于是我急忙和愛人商量如何組織家庭的旅游,讓大爺有機會從農(nóng)村出去好好看看。去年,感謝愛人策劃了峨嵋山一游,大爺親自上了金頂。他舍不得坐轎子上,我們強迫了他。后來又上下都坐纜車,又去了樂山大佛。大爺笑了,我就幸福了…….
可以沒有談判的日子,也是幸福的。原來以為人生需要的就是往外跑,唯有工作養(yǎng)家重要,而今四十了,也有了點落葉需要歸根的感覺。年老的需要孩子們歸來,中年的需要回家。想來,二十歲的自己和四十歲的自己,對幸福的理解也完全不同。
真想找一首順子的《回家》!,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