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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根穩(wěn):內(nèi)醒
2016-01-20 48143
沒有人告訴我什么是死亡, 沒有人教授我如何面對痛苦, 我也不知道如何照顧敏感怨恨的內(nèi)心。 回過頭想,沒有命運把你的過去揉碎,你不會在痛苦中尋求解脫。 ① 小小的我 如同人類的自我保護(hù)意識,我察覺到農(nóng)村賦予的辛辣開放會讓我遭受傷害, 于是我把它掩藏在內(nèi)心深處,向這個城市表示我的誠服,我沉默不堪又乖巧聽話。 我想說,這是一個平淡的故事,如同大街上隨意可見的男男女女他們所擁有的故事一般,參雜了自我的臆想,也許就真實的本質(zhì)來說,我以下所說就像冬日里落光了葉子的一棵樹。 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,夏天的傍晚我獨自翻上圍墻,圍墻邊有一溜梧桐樹,兩米開外是兩道火車的軌道。作為低層鐵路職工的子女,我習(xí)慣了夜間火車呼嘯而過的轟鳴,以及床鋪與我隨著房子有節(jié)奏的浮動,我把這個韻律感知為波浪,黑夜里大海仿若夜曲的波浪。 我的家離學(xué)校很遠(yuǎn),冬天當(dāng)路面冰凍的時候,我來不及從橫杠上跨出我的腿,這是一輛車籃腐爛的橫杠26寸腳踏車,于是我經(jīng)常摔倒在路面上。 我習(xí)慣了這樣的“沒有”,許多的“沒有”把那個小小的我壓得很低。爸爸不知道,家到學(xué)校的直線距離,我走過每一條可以連接的馬路。他不知道帶我離開村子住進(jìn)他的集體宿舍——十幾頂蚊帳撐起的同一間屋子里,是消滅了一個開放驕傲的我。 說來有些不好意思,將近二十年了,我清楚地記起這個男同學(xué)的名字。他取笑我飯盒里整條未曾切段的香腸,不由分說我掄起清理廁所的皮吸追趕上去,是誰說打架在乎的是氣勢,他被我滿個走廊地追逐。這是你能想象得到結(jié)果,我一個人被丟在辦公室的角落面壁思過。悶熱的夏日午后,“不知道從哪里跑來野蠻的鄉(xiāng)巴佬?!崩蠋煵豢梢种频睾浅獍殡S著窗外梧桐樹上的知了的叫聲漸漸地消失了。 ②我的父親 有一天大霧,父親與摩托車被撞飛到路邊的田地里,又被三輪摩卡覆蓋。 在此后的兩個小時無人發(fā)覺,他的口腔與指甲內(nèi)滲滿了泥土。 我看到他的時候,他躺在路邊頭上蓋了一件染血的毛衣。 我的父親如果在世,他有54歲了。有一天大霧,父親與摩托車被撞飛到路邊的田地里,又被三輪摩卡覆蓋,在此后的兩個小時無人發(fā)覺,他的口腔與指甲內(nèi)滲滿了泥土。我看到他的時候,他躺在路邊頭上蓋了一件染血的毛衣。 也許只需要一分鐘,父親與那個男子就在交叉路口擦身而過了。死亡來得如此倉促,沒有留下只字片語他就輕輕地走了。我經(jīng)常夢到他,他穿著那條棕灰色西褲,靠在門邊傻呵呵的笑起來。他一笑起來左眼下邊的小黑痣會習(xí)慣性地抖動。半夜醒來發(fā)現(xiàn)滿臉是淚,躲在浴室里偷偷地哭泣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 父親過世之后,我痛苦掙扎了兩年多。在我們的認(rèn)知里,沒有人告訴我什么是死亡,沒有人教授我如何面對痛苦,我也不知道如何照顧敏感怨恨的內(nèi)心?;剡^頭想,沒有命運把你的過去揉碎,你不會在痛苦中尋求解脫。解脫并不是習(xí)慣晚餐的四雙筷子變成三雙,有一天桌上的筷子再缺少一雙,你依然會痛苦不堪。 因為內(nèi)心痛苦不堪,我不停地追問為什么,慌亂地尋求內(nèi)心困頓的出口。 ③生命中的聆聽者 每一個出現(xiàn)在你生命中的都是懷揣著任務(wù)而來, 有一些是來靜聽你的傾述,他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好的聽眾了。 有一天,當(dāng)你說完了他便輕輕的走了。 多年以后,每當(dāng)我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,我總會感到微微飽意。當(dāng)年,我三兩天跑去老師家蹭飯。回想起老師每次在電話那頭連聲地說:“在,在,我們都在,你過來吃晚飯?!?一個七十多歲老教授的屋子居然是水泥地。木櫥里衣柜頂、床底下桌子上、你想象的到可以塞東西的角落堆滿了書。師母說老師一生都是一個書呆子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夏天里穿著破洞背心的老頭子,曾經(jīng)一人資助了七個孩子,這讓我在驚訝中更有了尊敬的成分。 確切的說,父親過世之后我的世界崩潰了。一但你失去最親的人,你一定會痛苦。沒有一個人可以再讓你呼喚成爸爸,甚至三天前的爭執(zhí)你無法再說對不起。我會莫名其妙生氣地叫了起來,然后流淚不可抑制的哭泣。生命的脆弱無常完全敲碎了我對這個世界的信心。 有一天夜里,我在抽屜里翻出一疊書信,我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無論我獨自流浪在這個城市的哪一端,信封上的地址幾經(jīng)變遷,老師從來沒有中斷給我寫信,他會在信里夾雜一些剪報與書籍。老師對我好是沒有任何利益與目的,他從來不奢求回報,只因為他是真心地關(guān)愛我。雖然多年后老師一直說沒有做過什么。其實最重要的是,他給我不要自我放棄,努力做一個善良的好人的信心。 很喜歡一段話?!跋掠陼r,我們總以為太陽不見了,此時若坐上飛機,穿越云層,燦爛的陽光又在眼前,這才明白陽光其實永遠(yuǎn)都在,同樣地,當(dāng)我們感到憤怒,絕望時,愛其實也還在心里,與人溝通原諒和慈悲他人的能力,仍然存在。你要相信我們都有愛,了解與慈悲的能力,能超越自己的憤怒與痛苦。” 你能相信嗎?我是在一瞬間走出了陰霾,接受了無與倫比的陽光。偏執(zhí)暴躁恐懼與敏感都是緣于對愛的不信任。因此,我如此勸慰身陷痛苦的朋友:不要怕,信心比一切都為珍貴。只要你相信了愛的存在,陰霾如同云霧一般散去,燦爛的陽光又重新把你照亮。 ④怨恨的八年 你可能痛苦八年,而在一朝完全清醒。 雖然所謂的痛苦歸根結(jié)底是自心的營造,卻真可因一語一花而獲解脫。 “那夜繁星滿天,星光穿越了百年的光陰,靜靜照臨人間,照著每一處疼痛過的傷口?!蹦饺菅┐宓倪@句話,幾番弄濕我的眼睛。我默認(rèn)了,我是被拋棄的一方,直到六年以后我結(jié)束了另一段感情才有勇氣再見他一面。 雖然已經(jīng)兩兩相忘,我卻遲遲不能釋懷父親離開后的平安夜。也許他應(yīng)該像英雄般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,對我說:不要怕有我呢!可是他吶吶地在電話里什么也沒有說。平安夜那晚的沖擊我沒有向任何人袒露,直到八年以后一個深夜,我與相交十年的摯友說起了那一個夜晚: 當(dāng)時我和一個朋友從飯館里走出來,隔著喧囂車流的文一路,我看見他從網(wǎng)吧出來,我和他就這樣呆呆地兩兩相望。我站在路邊,無法疏解的絕望就像冰冷河水將我慢慢地淹沒。我不能原諒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我的身邊,我一整晚等不到他的電話,而他原來是在網(wǎng)吧。 摯友問我:和你吃飯的是男生么?我恍然想起那是個他一直芥蒂的另一個男生。摯友說:我覺得他比你更加痛苦。你是他的女朋友,他卻看到你與另一個危險的男人在一起。 她的話忽然點醒了我,即使我與另一個男生是好朋友,但是,八年來我的確沒有一刻是以他的思維去觀察那一夜。因為無聊而出入網(wǎng)吧,或許不知如何勸慰而選擇了一貫的沉默?;蛟S也沒有那么多或許。那一夜對他而言平淡的沒有留下一點波瀾。 但是,現(xiàn)在我解脫了。我從他的立場原諒了他和我自己。忽然覺得你耿耿于懷記恨了八年的是如此微小的理由,我們念念不忘的傷痕,也許是放不下那段時光里的自己。你現(xiàn)在想起他來,真誠地希望他過得寧靜與幸福。 ⑤一場遇見 我記得師父的一句話, 他說,令你開悟的不一定是你的老師,可能是朋友,敵人,乞丐,或者是路人。 師父的出現(xiàn)就像是一個意外,完全打破了習(xí)以為常的慣性思維, 或者說如此的遇見是一種命中注定。 經(jīng)常有人來電,關(guān)心山區(qū)的學(xué)校和孩子們,他們會問我,是否有宗教信仰。很多人認(rèn)為除了宗教難以用其它理由解釋這種無所言求的行為。我原本沒有信仰,事實上,在成為一名義工之前,我并不是一個佛教徒。 我們對這個世界有許多誤會。 我們以為食素放生加上寬大的僧袍就是佛教徒的全部。原來,吃素,并不一定是佛教徒;佛教徒,并不一定是個開化的家長;受戒,并不一定意味著,生活死板而思維古板。嚴(yán)謹(jǐn),并不一定需要不留情面來維系尊嚴(yán)。 師父戴著幾十年不變黑色塑框眼鏡,煙灰色僧袍,笑得大聲眼睛十分明亮。見面的第一天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師父有一個讓我們汗顏的好習(xí)慣:每次,師父把剩余的菜肴悉數(shù)打包,又讓服務(wù)員準(zhǔn)備了兩盒米飯。你知道嗎,那是準(zhǔn)備給夜宿街頭的流浪者的晚飯。 師父聲音清澈寧靜。有那么幾次,我心急火瞭一頓急促的訴述,電話那頭聽師父一聲笑意,涼意頓時款款而來,自是覺得俯仰之間,即使天倒下來亦沒什么大不了。 與師父相見的日子,我們圍著師父說話不分晝夜。 我喋喋不休的向師父傾吐我的痛苦,師父坐在我的對面,頷首微笑。忽然之間,我意識到無論我說些什么,急躁或是幼稚,師父一直微笑點頭默許。他從來不會打斷、反對、或是支持我們的言論,他只是在適時地點撥一句。一行禪師有說:慈悲諦聽的目的,不在于分析或驗證所發(fā)生的事,而是希望對方的心能獲得解脫。師父就是如此。 有人說,不敢與師父交談,師父擁有洞悉一切的力量。我喜歡與師父說話,即便是簡短數(shù)語,就像望著一朵花朵,你能看見隱含其后陽光、雨水、云朵、風(fēng)、藍(lán)天…… 不知道從何時起我成了一個經(jīng)常仰望天空的人,我關(guān)注云朵和月亮,我喜歡不為什么在寺廟的古樹下坐上一個下午,喜歡散步與樸素簡潔的食物,我更向往一個寧靜的內(nèi)心,只有擁有寧靜內(nèi)心,才有力量抵御隨時顛覆的生活。 ⑥淤泥與蓮花 我看到過一句很迷人的話。 大意是,一個大徹大悟的人,他就能像俯瞰一條河流一樣地清楚自己。 他能夠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他知道生命里遇到的所有溝溝坎坎.。 2006 年12月31日深夜,我在網(wǎng)上遇見師父,我問道:如何才能擁有蓮花晨霧中綻放的那份寧靜?師父說,蓮花是長在淤泥里的。我又問師父,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該如何?師父說,安心為之若緣未具素來必果。安之若素是我當(dāng)時的網(wǎng)名。 又一年夏天,我跟隨師父朝拜了五臺,與此同時與母親惡劣的關(guān)系幾乎走到崩潰的邊緣。我的母親聰明能干,她像蜘蛛一樣試圖控制兒女的每一條延伸的線脈。無論我做什么都無法使她滿意。這讓我很痛苦。下山第二天凌晨四點,母親發(fā)瘋似的撥打我的電話。我不吭一聲,知曉了實情母親說累了質(zhì)問我,為什么不說話。我說,我說什么都是錯,又何必再錯呢?! 我坐在寺廟外墻邊的石頭上,放聲大哭,哭的如此傷心把同伴都嚇傻了。師父走過來對我說,你要勇敢一點。你能想象嗎,當(dāng)我平靜地坐下來與母親敞開心扉,母親眼睛里含著淚光。 其實,我一直俱以為怕的并不如我們想象中那么可怕,不能說母親禁錮了我,困住我內(nèi)心的牢籠又何嘗不是我們自我的營造呢!遭遇困難挫折我們習(xí)慣退縮,習(xí)慣把造成彼此痛苦的責(zé)任推卸給對方。事實上,我們的眼睛被痛苦遮蔽了光明,從來不去思索痛苦的淵源,害怕改變或者從來不習(xí)慣以另一個角度去觀察蓮花的存在,它的本身或者是淤泥。 一但明瞭這些我便不再絕望了,我知道雖然人與人之間隔著無數(shù)的河流,坦誠地交流,如果你嘗試著以對方的方向注視這一條河流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包容你原先不能容忍的一切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如果說以他人的角度理解彼此是橫向的個體與世界的溝通,那么你把你的思維推得更加縱深久遠(yuǎn),那么便可以清晰預(yù)見了后果,我們就會繞過許多曲折的彎路。 每個人體內(nèi)都有愛與憤怒的種子,如果條件充足,它們自然顯現(xiàn)。如同種子需要陽光,水,溫度合作才會發(fā)芽。有位師父說,不修行而竊喜于文字的感受,無異于一個小偷。我還是一個在門口觀望屋內(nèi)的初學(xué)者。但是佛教已經(jīng)給予我的是一種迥然不同的思維方式,一種智慧,而智慧我們的眼睛與心靈帶來了另一種光明,黑夜都不能遮蔽的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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