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毛澤東與唐家圫(棠佳閣)
唐家圫(也叫棠佳閣)是毛澤東的外婆家,從韶山?jīng)_往西翻過一座大山,在山坳上放眼望去,是一片風(fēng)光旖旎、林木茂密的淺山崗。唐家圫就在那邊的山肚里。只是唐家圫的居民不姓唐,全姓文。毛澤東的母親文七妹,是文家最小的女兒。
毛澤東出生的時候,外祖父已經(jīng)去世,外祖母健在。他還有兩位舅舅,大舅文玉瑞,二舅文玉欽。按照文家的排行,毛澤東分別叫他們七舅、八舅。七舅還是毛澤東的干爹。
當(dāng)年,毛澤東去外婆家,不用說外婆,兩位舅舅也很愛他。外婆家還有五位表兄:泮香、澗泉、運昌、梅青、南松。毛澤東去了,表兄們和他同桌開餐,同床共被,同放牛,還一同上山掏掏鳥窩。這里是他童年時代的樂園,藏著他一個個金色的夢。
毛澤東外出后,母親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外婆家。母親生病,由舅舅、舅母們細(xì)心照料。唐家圫的墻壁縫里,藏著有好幾封毛澤東寫給舅舅的信。其中有一封是1919年4月28日,毛澤東從北京回到長沙接母親去治病,寫信向舅父母報告母親病情的:“家母久居尊府,備蒙照拂,至深感激。病狀現(xiàn)已有轉(zhuǎn)機,喉蛾十愈七八;瘍子尚未見效。來源本甚深遠,固非多月不能奏效也。甥在京中北京大學(xué)擔(dān)任職員一席,聞家母病勢危重,不得不趕回服侍,于陽歷三月十二號動身,十四號到上海,因事勾留二十天。四月六日由滬到省,親侍湯藥,未嘗廢離,足紓廑念?!?/span>
還有一封是1922年11月,毛澤東在長沙主持中共湘區(qū)委員會和中國勞動組合部長沙分部工作時寫的。當(dāng)時有朋友回鄉(xiāng),他修書致候:
舅父母大人尊前:
久不通信,疏忽得很。二位大人諒都人好,合室諒都安吉。甥在省身體尚好,惟學(xué)問無進,甚是抱愧。劉先生回鄉(xiāng)之便,托帶片紙,藉當(dāng)問候。有便望二位大人,臨賜教誨為禱!
敬頌
德安!
甥 毛澤東
十一月十一日
后來毛澤東遠離家鄉(xiāng),在神州大地縱橫捭闔,但也時常惦記著唐家圫的親人。
從這些書信可以看出,毛澤東是非常孝順母親,也非常掛念外婆家的親人,他對唐家坨的感情非常深。
二、搶板凳的故事
毛澤東之所以成為偉人,絕不是什么天命,也不是什么機遇,而是他每天刻苦求學(xué),發(fā)憤向上,六歲能撰聯(lián),八歲能吟詩,人人稱奇。
毛澤東長到兩歲時,他的母親懷上了毛澤東的大弟弟毛澤民。文七妹把他送到外婆家棠佳閣長住。毛澤東的兒童時代是在外婆家棠佳閣渡過的。他在這里的故事很多。
毛澤東的舅舅文玉欽是當(dāng)?shù)赜忻淖x書人,文才不俗,附近農(nóng)戶家的婚喪喜慶、撰聯(lián)寫對,少不了他。他還在家里開了個啟蒙館,附近有10多個學(xué)生在這里啟蒙。在這啟蒙館還發(fā)生過毛澤東搶板凳的故事。
毛澤東3歲時,就喜歡認(rèn)字,一字連認(rèn)三遍,他就記住了。一天,舅舅開的啟蒙館開學(xué)了。他聽到蒙館里讀書聲,甩掉手里的小木錘直往教室里跑,他大舅母追都沒有追上,他跑進教室,就去搶與一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學(xué)生的板凳。這學(xué)生只得向先生告狀:“先生的外甥坐了我的板凳。”他舅母追到這里,雙手去抱外甥,見外甥毛澤東雙手抱著凳子不肯,大舅父去搶,差點把舅父的眼鏡打掉。文玉欽見毛澤東小小年紀(jì)就想要讀書,只得另找一條板凳放了一個簡易桌子,讓其旁聽。從此,毛澤東成了啟蒙館里的旁聽生,并養(yǎng)成了好學(xué)、好問、勤寫、勤練的習(xí)慣。
三、六歲做對聯(lián)的故事
(一)
毛澤東在第一年就學(xué)了《三字經(jīng)》,第二年學(xué)《百家姓》,只學(xué)認(rèn)字,不求其意。但到了第三年不僅要學(xué)認(rèn)字,還要求解其意,有時還和舅父吟詩作對了。
有一次,毛澤東的舅父文玉欽準(zhǔn)備出外做生意,一心想發(fā)財,供奉財神。正好毛澤東看見了,纏著舅母問:“舅舅拜的是什么菩薩?”“舅父拜的是財神菩薩?!薄盀槭裁匆葚斏衿兴_?”“拜財神菩薩,賜你舅舅出外做生意發(fā)財。”毛澤東聽了飛步跑到啟蒙館,拿了筆,展開紙,做了一副對聯(lián)的上聯(lián):“磕幾個頭燒柱香,就想發(fā)財,談何容易?”但下聯(lián)他想不出來了。這時舅父文玉欽進來了,“石三你在寫什么字?”邊說邊湊近一看,才知道自己的外甥在做對聯(lián),做好了上聯(lián),難想出下聯(lián),文玉欽有意提示:“錢靠勞動,糧靠耕耘才能得來。”“對!”真是聰明人,一提就活。只見他做出了下聯(lián):“流幾身汗費些力,才能進錢,講也簡單!”舅父文玉欽,看了滿心歡喜,六歲年紀(jì)能做出比較貼切的對聯(lián),將會成為毛家秀才,說:“石三,舅舅現(xiàn)以財神菩薩為題作聯(lián),我出上聯(lián),你作下聯(lián)行不行?。俊?nbsp; “行!”,“只有幾串錢,你也求他也求,給誰是好?”石三想了又想,握筆在紙上寫了下來:“不做一點事,早也拜晚也拜,教我如何!”送給舅舅,舅舅看了摸了摸石三的頭,連說:“好!好!真是文家的好外甥?!?/span>
(二)
毛澤東六歲那年的正月十五下午,大舅父、二舅父帶著毛澤東還有表哥文泮香、文運昌等到附近一個大的集鎮(zhèn)看花燈。這里有一姓文的人家,是從湘鄉(xiāng)高沖搬到這里來住的,是遠房的文家兄弟。這戶有三兄弟,大哥是個屠戶,殺豬宰羊是一把好刀,并在街上擺有屠板,經(jīng)營豬、牛、羊肉。二哥是做銃藥和經(jīng)營鞭炮生意的,家有三桿三眼銃出租。滿老弟夫婦在小街上辦了一個飲食店,以賣燒餅為生。這天,毛澤東是第一次到這個集鎮(zhèn)看熱鬧,事事感到新鮮,樣樣感到好奇。他看了一遍問舅父文玉瑞:“街上戶戶貼了春聯(lián),為什么這文家也不貼幅對聯(lián),熱鬧熱鬧?”文玉瑞來時還沒注意,毛澤東一說,他走到門外一看,果未貼聯(lián)。他進去問老大:“大哥,你家今年未貼春聯(lián)?!薄笆茄剑衲暌皇巧夂?,太忙了,二是還沒想出貼切的好聯(lián)來?!泵珴蓶|聽了說:“我來試試看?!蔽募依习蹇粗煺娴拿珴蓶|問:“玉瑞老弟,他是誰?”“他就是七妹的兒子石三伢子,還在我弟開的蒙館讀了幾年書。”“這是我們文家的根,好!你就做幅聯(lián)給舅爺,晚上舅母做好菜給你吃?!泵珴蓶|要了筆墨紙張,一會兒做了一聯(lián),上聯(lián)是:“數(shù)一道二的大戶”,下聯(lián)是“驚天動地之人家”,橫批是“先斬后奏”。舅父文玉瑞接過來看了又看:“好!口氣大,又貼切!”然而,文家老板左看右看看不懂,“石三,你舅舅沒有念過書,看不懂,你給舅舅解釋解釋?!泵珴蓶|笑了筆說:“請大舅舅原諒?fù)馍麤]有做好。小舅舅、舅母辦飲食店賣燒餅是一個一個的賣給顧客,所以說是‘?dāng)?shù)一道二的大戶’。二舅舅做銃藥,經(jīng)營鞭炮生意,只要一放,就噼噼啪啪,驚天動地,故稱是‘驚天動地之人家’,大舅舅是屠戶,殺豬宰羊不要衙門批準(zhǔn),殺一頭交點稅,這叫‘先斬后奏’!”舅舅聽了連說:“好!好!我文家七妹的兒子,將是毛家大秀才??熨I紅紙寫好貼上。”毛澤東請舅舅文玉瑞寫好了對聯(lián)貼上大門兩側(cè)。因所貼對聯(lián)與眾不同吸引了街上看熱鬧的人群,一位花甲老者說:“粗看象似文家有人在京城奉就高官,細(xì)嚼而是勤勞做生意的農(nóng)家。有味!有味!這幅春聯(lián)值百塊大洋”。
(三)
毛澤東外婆家是一個大屋,屋前有一塊大曬谷坪,曬谷坪緊靠一只大塘,塘外有三合土圍墻,一年,正值六月天氣,晚飯后全家大小都坐在坪里歇涼。毛澤東和幾個同齡人去地坪做游戲,舅父文玉瑞談到了高沖文家婆媳鬧矛盾的事,毛澤東馬上搬凳坐下靜聽。高沖文家與棠佳閣文家是排行兄弟。去年娶了一個姓張的媳婦。媳婦完婚不久,八月十五日媳婦要求婆婆辦禮品回娘家過節(jié),婆婆辦禮品是稱了一斤豬肉、四個月餅、半斤紅棗、半斤桔餅。媳婦嫌婆婆辦的禮品太輕了,沒有把她娘家看在眼里,而發(fā)生矛盾,經(jīng)常吵架。婆婆認(rèn)為做大人的應(yīng)有大量,一再忍耐??勺鰞鹤拥膽?yīng)該勸勸妻子,孝順父母,但他反而罵娘這不是那也不是。加之,高沖文家有一女,容貌秀麗,似出水芙蓉,婆婆待女是百依百順,今年端午節(jié),文家出售一頭肥豬有了錢,婆婆給女兒扯了花布做了一身新衣服,而對媳婦一文錢也不給,這樣婆媳之間、娘崽之間矛盾越來越僵,直至吵著分家。毛澤東大舅舅文玉瑞聽后發(fā)出感嘆:“少時不得父母樂,老來難有子孫賢?!泵珴蓶|聽后深思良久,也做了一聯(lián):“女無不愛,媳無不憎,勸天下娘家減三分愛女之心而愛媳;妻何以順,親何以逆,愿世上兒為將一點順妻之意以順娘?!泵珴蓶|把這一聯(lián)讀了一遍,舅母文玉欽妻子高興地說:“石三伢子能吟詩作聯(lián)了,我原來不大相信,今日,你能臨場作出這樣好的對聯(lián),我做細(xì)舅母的總算心服口服了,你到我們棠佳閣長大,玩也玩了,書也讀了,做娘老子的主意冒錯,你舅父母的心血也冒白花。我們做舅父母的硬要勸你那老爺子,寧可多花幾個錢,也要送你到湘鄉(xiāng)、長沙城里去讀幾年書,定有大出息?!?/span>
四、毛澤東借書的故事
正月一過,棠佳閣啟蒙館又開學(xué)了。有幾個大一點的學(xué)生散學(xué)后沒有回家,找了毛澤東說:“你幫我們到你舅父那里借幾本書看一看,學(xué)一學(xué)?!泵珴蓶|高興地接受了任務(wù),“這有何難!來,我?guī)銈兘钑?。”毛澤東找了他舅父幫同學(xué)借書,他舅父不大高興地說“讀書人借書等于老虎借豬,難得收回!”毛澤東把胸脯一拍:“我負(fù)責(zé)收齊歸還?!薄笆?,舅舅的書借來借去,沒有幾本可借了?!泵珴蓶|深思片刻,“舅舅我送幅對聯(lián):‘只要世上人學(xué)才,何懼室內(nèi)書借空?!本司吮煌馍潘济艚莩隹谟殖梢宦?lián),并樂意幫助的行動感動了。“你喊了同學(xué)來,選幾本書去看看也好?!泵珴蓶|自己也借了一本《三國演義》。
五、讀書吃魚一個理
毛澤東在他外婆家棠佳閣啟蒙館旁聽《三字經(jīng)》的第二個月,毛澤東的二舅舅解釋“一而十,十而百,百而千,千而萬”時,毛澤東插言了:“萬物之?dāng)?shù)起于一,十個一為十,十個十為百,十個百為千,這個我們知道。舅舅你告訴我們讀下文就行了?!泵珴蓶|的二舅舅向毛澤東問:“其內(nèi)含意指什么?”毛澤東搖了搖頭。
碰巧,這天中午,毛澤東的二舅母煮了一碗鯽魚,一桌人吃飯,每個人可分得五六條。毛澤東是第一次吃鯽魚,鯽魚先用油煎得金黃,再加佐料,端上桌子,滿屋都香了。魚端上桌子,毛澤東與大表兄十哥就動筷子“會戰(zhàn)”了。
魚很香甜。桌子下他已丟了不少魚刺。當(dāng)毛澤東和他十哥,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,毛澤東的二舅母輕輕的笑著走了過來,用手指敲了兩下毛澤東的大表兄十哥:“你真笨,這么久了,一條魚還沒吃完,頭上也冒汗了,還是吃得不快,吐出來的骨頭還夾著魚肉,多可惜?!?/span>
毛澤東聽了二舅母的話,也看了自己地下的魚刺,也夾著一些沒有吃干凈的魚肉,覺得不好意思,也停下了筷子。這時,毛澤東二舅母又說:“運昌、南松、石三,你們吃魚不要太性急了,夾了魚要先找出它的脊骨,再順脊背去掉兩邊魚鰭的細(xì)刺,找到脊骨后輕輕的剝?nèi)?,就會利利灑灑地把魚肉吃干凈。”兄弟幾個按照舅母找刺剝?nèi)獾姆椒ǔ贼~,再也不那么費勁了,也不那么浪費了。坐在一旁看著的二舅母、二舅舅笑了。
“石三,魚好吃吧?”毛澤東的二舅舅文玉欽問。
毛澤東隨口回答:“好吃!”
“鯽魚的刺多嗎?魚肉易剝嗎?”毛澤東的二舅舅連連發(fā)問。
毛澤東知道二舅舅講話可能會扯到讀書,沒有做聲。一邊吃飯,一邊聽二舅舅講話。
“滿身是刺的鯽魚,你們吃得那么輕松,其實讀書和吃魚也是一個道理。讀課文,先認(rèn)字,后熟悉字意,才能知其緣由的意義,這樣循序漸進,才能讀好書,否則就是一知半解。”
毛澤東二舅父停了一會兒又說:“明朝的吳同,從小就跟著泥水匠學(xué)本事。但他很懶散,師傅告訴他的事,都是草草了事。他一心盼望著自己的手藝能像他師傅一樣好,受人稱頌,可是他又不從最根本的技術(shù)學(xué)起、練習(xí)。有一次,師傅決定考考他。要他在半個月之內(nèi)蓋好兩間房子,吳同認(rèn)為半個月蓋兩間房子太容易了。不到十天,吳同果真蓋好了兩間房子??傻降谑?,天忽然刮大風(fēng)下大雨,房子倒塌了。師傅還沒有看過房子,房子就沒有了。吳同心里既煩惱又羞愧。從此,他下定決心要認(rèn)認(rèn)真真,踏踏實實地學(xué)建房子的手藝,一步一步地學(xué)好?!?/span>
毛澤東仔細(xì)聽了二舅舅講的故事,很受啟發(fā)。從那時候起,毛澤東讀書養(yǎng)成讀懂釋通才收兵的習(xí)慣。有些解不通的,釋不清的,他就會翻《康熙字典》。
六、求 知 不 求 錢
一天,毛澤東和表哥文運昌在書房里讀書,毛澤東卻在看《三國演義》,看了幾頁睡著了。表哥文運昌看《水滸傳》,看了一陣,也懶得看了,從袋子里拿出一串銅錢去玩。表哥玩銅錢弄出響聲,驚醒了進入夢鄉(xiāng)的表弟毛澤東。兩個人正玩得熱火的時候,二舅舅文玉欽進來了,看見他們在玩銅錢,一邊制止他們,一邊說:“兩兄弟書又不看,到這里玩錢。錢可買到書籍,可買不到頭腦?!蓖A艘粫f:“來,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?!?/span>
毛澤東聽說舅舅要講故事,把玩了的銅錢丟給表哥,端端正正坐下來聽故事。
古時候,有一位僧人要徒走西行去取經(jīng),神仙被他虔誠所感動,就賜了一件萬袋衣給他。并告訴他,萬袋衣上有六個袋子,一個是“希望袋”,一打開它,菩薩就會幫助它實現(xiàn)心中的81個美好的愿望。一個是“智慧袋”,一打開它,菩薩就會幫助他化解遭遇的81個劫難。一個是“力量袋”,在你精疲力竭的時候,你一打開它,菩薩會重新賜予他跋山涉水攻破難關(guān)的力量。一個是“信心袋”,在他失去前進勇氣的時候,一打開它,菩薩就會激勵他繼續(xù)前進的信心。一個是“千書袋”,你一打開它,菩薩就會教他讀書識字。如此九九八十一天長途跋涉后,他就可謁見西方佛祖,登堂入殿,修成正果。
最后,神仙再次嚴(yán)肅的告誡僧人,路上千萬不能打開另一個“金錢袋”,否則,膨脹的欲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令他寸步難行,最終讓他前功盡棄,一無所獲。
僧人穿上“萬袋衣”,踏上了西去取經(jīng)的路。一路上,僧人風(fēng)餐露宿,日夜兼程,雖然遭受了山高路險,風(fēng)天雪地,豺狼虎豹,蛇纏獅吼等許許多多的艱難困苦,但在“萬袋衣”的幫助下,都一一化險為夷。他每遇一個困難險阻,就針對性打開“萬袋衣”的口袋,忘記了疲勞,增添了力量,闖過了難關(guān)?!叭f袋衣”上的大部分口袋都打開過一次。他牢記神仙忠告,從不去碰“萬袋衣”上的“金錢袋”。這樣,他堅持走到了八八六十四天,已經(jīng)完成了三分之二多的路程。
一天晚上,僧人席地坐臥時,他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,就把“萬袋衣”上的“金錢袋”拉開一個小口子,想看看袋子里裝有多少錢,不料“金錢袋”見光就迅速膨脹起來,拉開的小口子馬上裂開了一個大口子,閃光的金銀珠寶,一下子涌進了袋子里,讓人看得眼花繚亂。他想把“金錢袋”的袋口鎖起來,他吃奶的力全部都使出來了,可什么也鎖不住。就這樣,“金錢袋”在路上越來越大,越變越重,他背也背不動,脫也脫不掉,最后,把這個僧人給壓死了。
毛澤東的二舅舅文玉欽語重心長地說:“古人說,邪起于不禁,欲生于無度,這個取經(jīng)的僧人與‘萬袋衣’的故事告訴我們,每個人都有一個欲望,沒有欲望,世界就不會前進,問題的關(guān)鍵是,人生欲望該如何把握,使之不涸不渴、不盈不溢、不泛不濫、不垮不倒!你們還是小孩,要養(yǎng)成求知的欲望,求知時不去求知而去求錢,你們將和這個僧人一樣,會半途而廢”。
毛澤東聽了二舅舅這個故事后,求知求學(xué)的欲望更濃了,聽完課后,還要看書、寫字。每天晚上,舅母掛燈切豬菜,做針線活時,他也搬條凳子到油燈下看書寫字,他小小年紀(jì)在五年時間里,《三字經(jīng)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等儒家經(jīng)典全部學(xué)完,會背出課文,還會默寫課文,還看了《三國演義》等古典小說,深得外婆家舅父母、表兄稱贊。
七、讀遍韶山私塾
毛澤東從啟蒙開始,在韶山期間總共轉(zhuǎn)學(xué)了七次。根據(jù)老師所教的知識、方式選擇學(xué)校,因而每個私塾讀的時間各不相同。
關(guān)公橋辦了私塾,先生叫毛詠生,有二十多個學(xué)生,第三天,毛順生把毛澤東帶到這里就讀。這里的先生正在教學(xué)生讀《詩經(jīng)》,毛澤東已經(jīng)學(xué)過了的,上了幾天課,覺得冒味,他還看《水滸全傳》。毛詠生知道毛澤東已讀過《詩經(jīng)》,也就沒有管。毛澤東認(rèn)為只要有時間,看別的書就行了,這樣過了幾個月。先生也沒有管。
一天放學(xué)后,先生領(lǐng)毛澤東到一洼菜地,扯下一莖牛皮菜,讓毛澤東帶回家去,但先生交代,明天一早必須還他一莖與牛皮菜能“對得上號”的菜。毛澤東明白了先生的意思,只不過是以此來提醒他在不要在同學(xué)中吹牛皮。他叫住先生“你等一下,我就交上‘對得上號的菜’。”只見毛澤東從菜地跑了幾步,蹲下扯了一根馬齒莧,快步上前交給先生。
一向古板嚴(yán)肅的毛先生,臉色由白變紅,頓時連連發(fā)出由衷的贊嘆道:“牛馬相對,對得好,對得妙啊”。毛詠生先生見難不住他,毛澤東在這里學(xué)了幾個月,毛詠生找到了毛順生,要求毛澤東轉(zhuǎn)學(xué),毛澤東到這里僅讀了半年又轉(zhuǎn)學(xué)到鐘家灣私塾。
鐘家私塾的先生是周少稀,毛澤東去這里是讀《四書五經(jīng)》,盡管毛澤東已讀過,他還是愿意再學(xué)一次。這個私塾象地獄一樣,先生經(jīng)常用竹篾皮打?qū)W生屁股,打人的手板,如學(xué)生默寫課文,錯一個字,看這個錯字有幾筆,就要打幾下屁股或打幾下手心。有一次,一個學(xué)生默寫“經(jīng)”字錯了,“經(jīng)”字有十三畫,周先生硬是把這個學(xué)生脫下褲子打了十三下屁股,屁股都打紅了,毛澤東雖然沒有被先生打過屁股、手心,但認(rèn)為這個私塾的先生太可怕了。
這個私塾的周先生,年紀(jì)不大,思想?yún)s十分守舊,一天上午,這先生家里有事,給學(xué)生點完書以后辦事去了,這樣一來,學(xué)生就象脫韁的野馬,各人玩各人的游戲去了,毛澤東獨自一人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,先把周先生點的經(jīng)書寫了一遍,然后悄悄地從書箱里拿出一本《薛剛反唐》,壓在經(jīng)書底下,裝看經(jīng)書,其實是在津津有味地看小說。
毛澤東正看得入神的時候,周先生走進教室,毛澤東全被小說中的故事吸引住了,老師走到他的背后,猛地把《薛剛反唐》奪走了,毛澤東一看,只見先生眼睛圓圓地瞪著自己,張口大罵:“你!你!你是反叛!”“我不敢教你這樣的反叛學(xué)生,快收拾你的書籍回去。”毛澤東沒有申辯,向周先生鞠了一躬,一邊收書,套筆,一邊說:“請先生把書還給學(xué)生,因為這書是我舅舅的。”周先生把書丟給他走出了教室,毛澤東也背著書包隨后走出了鐘家灣。
毛澤東走出鐘家灣后,他沿著韶河河堤走,路過上屋場(毛澤東故居)沒有進屋一直走了六里多路,走到東茅塘伯父家里,并住在這里,伯祖父、伯祖母以為他是私塾放假,讓其住下去,毛澤東最喜歡在安靜的地方看書,一連住了好幾天。
毛順生連續(xù)七天不見兒子石三回來,上屋場離鐘家灣有三四里路,他抽空去私塾問老師,周先生說:“毛澤東因看禁書,早幾天被我趕出學(xué)校,回家了。”毛順生講:“他沒有回家!”這時,私塾先生急了,家里人更急了。
鄰居說:“石三伢子喜歡洗冷水澡,莫非是……?!彼麄兘M織人到路邊幾口塘里去撈。有的說:“石三伢子喜歡躲到山里看書,莫非在哪個山里看書去了?”組織人到山里找。還有的說:“早兩天落了大雨,韶河漲水,莫非是大水沖走了……”組織人到河里尋。他們七找八找,就是沒有找到東茅塘去。
文七妹急得生病了。第八天,毛澤東回來了,回來后,他不敢進屋去,蹲到塘堤上看書,鄰居勸他快回去,告訴他母親病了。這里毛順生出來了,毛澤東心想:“你一打我就跑。”毛順生沒有打他說:“你回來,我不打你。”毛澤東早就看見父親不像要打人的樣子,才跑了進去。文七妹見孩子回來了,病也好了,急忙給他煮飯、炒菜。毛澤東吃完飯,還喝了涼開水,說:“媽媽,您為兒子病了,請原諒兒子不孝。”文七妹說:“不礙事,只要你回來就好了?!边@時毛順生走了去也摸了摸石三的頭說:“鐘家灣那個學(xué)校,你不愿去讀就不去了,你到東茅塘去讀算了?!泵珴蓶|望了望一貫嚴(yán)格待兒子的父親。今天變得這樣,一冒打他,二沒罵他,反而支持他換學(xué)校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1906年,毛澤東轉(zhuǎn)入井灣里私塾讀書。先生是毛宇居,名澤啟,他和毛宇居同一輩份,比毛澤東大6歲,是毛澤東排行兄長。師生關(guān)系開始很壞,其原因毛澤東從不叫他先生,而是叫他大哥,全無師道尊嚴(yán)。毛澤東不喜歡管學(xué)生管得太嚴(yán)和板臉孔教書的先生。毛宇居教書要求學(xué)生很嚴(yán),上課要坐得端正,認(rèn)真聽講,不準(zhǔn)做小動作,不準(zhǔn)交頭接耳,先生講課,不準(zhǔn)插言,溫習(xí)功課不準(zhǔn)走動等。毛澤東喜歡在安靜的地方看書,不喜歡呆板坐在教室里溫習(xí)功課。有一次,毛宇居先生交待學(xué)生在教室里溫習(xí)課文,任何人不得在教室內(nèi)隨意走動,不準(zhǔn)討論,更不準(zhǔn)走出教室玩耍。毛宇居先生講完后辦別的事去了。
先生前腳走毛澤東就跟在后面,跑到了山坡上,找了一個避靜、空氣新鮮的大樹下看書。
一個時辰過去了,毛澤東不僅背會了課文,還看了《精忠傳》幾個章回,并跑到山里摘回了大捧毛粟子,他先分給每個同學(xué)幾粒,然后留了幾粒給先生,說:“大哥你也吃幾粒吧?!泵罹託獾脷獯跤?,想打,早有所聞,這個老弟不喜歡先生打他,只有用文的方式懲罰他,看他如何。
下午上課時,毛宇居先生喊毛澤東出了教室說:“上午,你不聽先生的話,擅自走出教室上山摘毛粟子,該不該罰。”毛澤東馬上答應(yīng):“接受大哥處罰就是,我不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進行處罰?!泵罹又钢炀f:“那好,你有本事不服先生管教,就以這天井為題,做一首詩來,做不出,我就先打你二十板屁股,再告訴你爹。”
毛澤東立即點頭同意,他繞著天井轉(zhuǎn)了幾圈,又從過道邊跳到天井中間,看了看天井中的小井。只見清澈透底的井水,有兩條小魚在躍,再抬頭望了望,天井四面高墻,自己站在中間,猶如井中小魚。想了想就隨口吟道:
天井四四方,
周圍是高墻。
清澈見卵石,
小魚囿中央。
只喝井里水,
永遠養(yǎng)不長。
毛澤東又一次免受處罰。
從此,毛宇居改變了對毛澤東呆板的傳統(tǒng)教書方法,并把自己的藏書借給他看。這期間,毛澤東學(xué)習(xí)了《春秋》、《左傳》等史書。看完了《精忠傳》、《水滸》、《三國志》、《西游記》等古典小說。
八、滑油潭遇虎脫險的故事
韶山?jīng)_一是沖多,共有21條沖。二是山多,崇山峻嶺,群巒起伏,縱橫交錯,都以韶峰山為中心,山嶺向周圍延伸,自成其脈。分東北、東南兩條。由南向北包抄,把韶山?jīng)_圍在其中,其山峰錯落,虎踞龍盤,有不少山谷幽深、陰靜。山中喬木灌木有20多類230多種,生長茂密,山下居住人口稀少,韶山?jīng)_不到200戶人家。不少山?jīng)_無人煙,山下幾里無人居住,經(jīng)常有豺狼虎豹出沒,經(jīng)常下山傷人或偷吃牲畜。農(nóng)家小孩如哭啼不止,只要說“山上老虎來了”,小孩馬上停止哭泣,躲到大人懷里,一聲不吭了。
毛澤東從11歲開始,獨自去外婆家棠佳閣。他滿13歲以后,他父親毛順生多次打發(fā)他到?jīng)_外結(jié)帳接錢。有時回得早,大部分是晚上才能歸家。據(jù)毛澤東的表哥文澗泉和韶山?jīng)_老人回憶,他有三次遇到了老虎,但還是安全歸家了。
一次,正值冬天,他從外婆家棠佳閣回來,為了早點進屋,以免母親擔(dān)心,走近路從滑油潭山?jīng)_里走過來的。他行走到書堂山底下時,“吼……”一頭威武雄壯的大老虎,坐在半山腰上朝著空中大叫一聲,毛澤東聽了,不由得后退一步,他急忙躲到樹后隔遠望去,離他只有二十丈遠,一只大老虎,足有三百斤重,頭大而圓,頭上有個色彩斑斕的“王”字,全身呈現(xiàn)出褐黃色和黑色橫紋,虎眼圓瞪,威風(fēng)凜凜,嘴邊還長著白胡子,一條大尾巴時而翹起搖擺,時而垂下橫掃,柴草被掃得沙沙作響。毛澤東聽他公公毛冀臣說過,路遇老虎,一不要心慌,解開前胸三粒扭扣讓冷氣涼胸,壯大膽子,你不惹虎,虎不傷你,萬一虎向你走來,你往樹上爬就行了。二是虎只走直路,不走彎路,它是逢山過山,逢田過田,逢水過水?;砹?,你只往兩邊走就行了。毛澤東小心地,慢慢的從樹背后走了出來,仍沿回家的山路小跑回家,說也奇怪,你不惹它,它不惹你,這只老虎眼睜睜地望著他走了,一直坐在那里未動。毛澤東回到家里,直喘粗氣,跑得汗?jié)窳死镆吕镅?。母親問他,出了什么事,他說:路上遇上了老虎。從這次開始,他母親要他去外婆家棠佳閣,一再叮囑他走黃田坳,不準(zhǔn)他走滑油潭。
九、敢于叛逆的毛澤東
毛澤東出生成長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農(nóng)民家庭。毛澤東的母親勤勞儉樸、聰明賢慧、性情溫和、心地善良、樂善好施,深為鄰居稱贊。他在家操持繁重的家務(wù),同時還要撫養(yǎng)、教導(dǎo)孩子,非常辛苦。她對教育孩子,常常是寓理于事,循循善誘。她為人慷慨,樂于助人,常常救濟施舍鄰里窮苦的鄉(xiāng)親,毛澤東與母親感情極其深厚,深受母親的影響,他學(xué)著母親,常設(shè)身處地理解窮人、幫助弱者。毛澤東多次幫助鄰里窮苦鄉(xiāng)親,雖遭到父親的反對,但受到母親的贊許。
毛澤東的父親毛順生有嚴(yán)厲、暴躁的性格、脾氣。毛澤東生下來后,毛順生心目中只不過是為毛家傳宗接代了,他為毛澤東設(shè)計的是做一個毛家優(yōu)秀的農(nóng)民,做一個會賺錢的生意人,他只相信“吃不窮,用不窮,無人算計一世窮”的古訓(xùn),他一心只想把兒子培養(yǎng)成為繼承家業(yè)的接班人。
有一次,毛順生為一塊山林產(chǎn)權(quán)與人打官司,因自己文化不多,眼睜睜看著別人強詞奪理,振振有詞贏了官司。這件事對毛順生振動很大,從此以后,他才下決心要兒子讀書,要兒子成為一個精明、有文化、有知識的人。當(dāng)毛順生發(fā)現(xiàn)兒子毛澤東的一些行為不合自己“發(fā)家”的要求時,就常常責(zé)罵兒子“不孝”、“懶惰”、“不聽話”,這樣,父子倆漸漸產(chǎn)生了矛盾,發(fā)生了沖突。
一次,毛澤東按照父親的吩咐,放了牛草,喂了水后,倒在放稻草的樓上看書。毛順生看見兒子不做事,順勢抓了掃把就去打兒子。毛澤東知道父親拖掃把是要打他,從樓上一溜下來就跑,沒有打著,“你要我做的事做完了,看點書冒犯法,你要打我有何道理?!泵樕妰鹤臃?,舉起掃把去追,這里毛澤東母親跑了出來,“算了,算了,石三快給我扯幾根大蒜來?!泵樕@時才熄火。
毛澤東對父親盛氣凌人、為所欲為的秉性強烈不滿。他受不了嚴(yán)父如此單調(diào)、刻板的家教,在較長時間的壓抑中形成了逆反心理。毛澤東10歲那年,在私塾讀書,一個同學(xué)背書背錯了一句,先生周少稀脫了這學(xué)生褲子用竹篾皮打屁股,把屁股打得青一塊、紫一塊。毛澤東實在看不下去了,走了去搶了先生的竹蔑皮,“周先生你太殘酷了?!敝芟壬吹接袑W(xué)生膽敢在學(xué)生面前,搶他的打人工具,還罵他太殘酷了,感覺丟了面子,喪失威信。反過來要打毛澤東。毛澤東理直氣壯地說:“我書會背,字會寫,不吵,不調(diào)皮,你憑哪一樁要打我?!敝芟壬鷼獾媚樇t脖子粗,有氣不好出,只得向毛順生告狀。這天,毛澤東放學(xué)回到家里,毛澤東的父親毛順生拖跟竹棒要打毛澤東。毛澤東邊跑邊喊:“你憑什么理由要打我?!泵樕罩癜暨呑愤呏v:“你讀書還去管別人的事,給周先生丟了面子,給我毛順生也丟盡了面子,還不該打?!泵珴蓶|只顧往山里跑,毛順生追了一陣,人冒打到,倒弄得上氣不接下氣,只得算了。毛澤東在山上到處找吃的,又到山下找水喝,這樣一連堅持了幾天。
三天后,毛家的人才找到他,從此毛澤東的父親毛順生才不得不對他客氣了一些,私塾周先生也不那樣打罵學(xué)生了。這件事,也讓毛澤東嘗到了“造反”的甜頭。
有一次,毛澤東的父親毛順生對毛澤東幫毛四阿婆收谷,自己的谷子被雨沖去,買豬退押金,給同學(xué)送飯菜等事,耿耿于懷。當(dāng)著客人的面罵他是吃里爬外的逆子。
毛澤東聽了氣不過,便從家里跑了出來,他父親也跟著追了出來。毛澤東見父親罵了他還想打他,就說:“你一再追我我就跳到塘里?!眹樀妹珴蓶|的父親止步不前。
這次“反抗”毛澤東得勝了。從此以后,只要父親罵他,他就采用公開反抗的辦法,保衛(wèi)自己。
毛澤東的少兒時代正處在父母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的共同影響之中,形成了他反抗壓迫與同情下層民眾的性格,形成了他自己獨有的心理結(jié)構(gòu)。
十、毛澤東拜石干娘的故事
毛澤東的外祖母和母親都篤信佛教。在毛澤東出生前,毛澤東的母親文七妹已生過兩胎,均夭亡。1893年12月26日,文氏生下第三個兒子毛澤東,格外疼愛。她唯恐這個獨生子再夭折,多方燒香拜佛,并念佛吃齋,她堅持吃“觀音齋”的歷史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。即使是這樣,文氏還不放心,她請人給毛澤東算了個“八字”算命先生說毛澤東八字大,要寄拜干娘才能養(yǎng)育成人。為了使兒子“根基穩(wěn)固”,她將毛澤東寄居娘家,拜后山龍?zhí)犊谝粔K巨石為干娘。文氏娘家有個龍?zhí)?,?nèi)有清泉流出,四季不竭,且挺著一塊石頭,高9米,寬7米,石下傳說鎮(zhèn)有一妖怪,石上建有小廟,人們稱為“石觀音廟”,遠近聞名,經(jīng)常有人前來禱告。毛澤東出生不久,外婆就和母親文氏把他抱到“石觀音廟”,燒香叩拜,拜石觀音為干娘。因毛澤東排行第三,小時候大家便叫他“石三伢子”,毛澤東也曾用石頭筆名發(fā)表過文章。
毛澤東經(jīng)常來這里放牛、飲水,一遇病,毛澤東的母親就要他去外婆家住幾日,并順便帶個空水桶,回家?guī)弦煌啊?/span>神泉”回。說是從那以后毛澤東漸漸長大,也很少鬧病。
1991年4月上映的《少年毛澤東》就真實地再現(xiàn)了這一幕。
1959年,毛澤東回韶山,鄉(xiāng)親們聞訊,紛紛前來探望,毛澤東風(fēng)趣地說:“我的親人都來了,就是有一位親人沒來?!薄懊飨貋砹耍挠H人當(dāng)然都來了!”鄉(xiāng)親們忙解釋道?!安唬€有我的石干娘沒來哩!”毛主席幽默地一說,鄉(xiāng)親們才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