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進入具有象征意義的一年當中的最后一天,明天是另一個具有象征意義的一年的最早一天,它們分別代表著上一個十年的結束和一個全新十年的開始。還記得10年前有一個問題被爭論的熱火朝天:到底是2000年算是新世紀的開始,還是2001年算是新世紀的開始?現在看來那個爭論已經沒有意義,因為轉眼間十年已過,而我們還有許多更有意義的事情沒有完成,甚至還沒有開始。
有人說人過四十以后的日子過得特別快,一切都在轉瞬間消失,而我認為這個時間點應該提前十年到三十歲。比起我們的父輩,我們這一代已經明顯晚熟,但相對現在的后生們,我們似乎還算早熟的了。即使如此,我仍然會經常在睡夢中驚醒,唯一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自己年輕時光的流逝。將近十年的培訓經歷已然讓我思考了許多常人并不思考的問題,也讓我磨練得具有非同尋常的感覺,但這個時間的延長并沒有讓我放松,反倒從更廣的范圍內對我們的國家有了更多的隱憂。
教育人口的快速和大量增長沒有讓民眾素質有根本性提高,社會好像更焦慮了,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更脆弱了,但談起民眾的不良表現每個人又都是義憤填膺。對于這點,領導干部們的感觸可能更深,因為員工更難以駕馭了。對此,我們的培訓意義到底在哪里?借用我與朋友聊天談到的內容予以闡述:每一個領導干部都是實戰(zhàn)派并不意味著管理工作可以搞好,唯有在實戰(zhàn)的基礎上升華為學者,領導干部才有可能駕馭更大的團隊。由此推廣一下,培訓如果都是實戰(zhàn)的“術”,而非學者的“道”,培訓師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,培訓行業(yè)也就沒有意義了。
半夜醒來的擔憂既有對自己韶華流逝的恐慌,也有對社會良知覺醒的不確定。好在很多人已經意識到思想內核的缺失是社會問題的根源之一,于是有內涵、有功力的思想傳播者、思想布道者們有的已經開始行動了。前兩天在北大論壇的經歷讓我看了這兩個極端的案例,臺上的思想者們極力探討甚至布道事情原本的規(guī)律,然臺下的一些人卻依然衣冠楚楚、道貌岸然。社會差異如此之大不可怕,可怕的是人民都以自己為尊,同時任意踐踏別人的尊嚴。
曾經在講課的過程中預計未來的十年是傳統文化回歸強勁的十年,但內心里我并不確定強勁回歸對人民教化改進的力量有多大,只能寄予希望。這就是“謀在人、成在天”啊。
不知再過十年,我是否依然心存恐慌!
為過去的十年給與沉思,為將來的十年給與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