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人成功秘笈!莫言為何自稱色膽包天?
作為2012年文學獎得主,莫言的成功引發(fā)了人們對于他的成功奧秘的極大興趣。他早年的一些大膽得出奇的言論一一曝光在眾人面前。最讓人感到震驚的是,莫言稱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可以是孫子,是懦夫,是可憐蟲,但是在寫作時則賊膽包天、色膽包天、狗膽包天!他不會為了迎合某些特殊的讀者而犧牲自己的原則,聲稱“哪怕只剩下一個讀者,我也要這樣寫”!
如此大膽的言論真是讓我們一些自以為大膽的人小巫見大巫,自慚形穢。也許我們感到自己冒著巨大風險已經(jīng)說了不少大實話,講了不少真話,但是和莫言相比,我們說的又算什么呢?與一些謹小慎微的作家相比,莫言堪稱“認準的事,就大膽地說,大膽地寫”的典范。與他相比,自以為大膽的作家韓寒等人幾乎都是小兒科,根本無法在這個大膽的老前輩面前逞能。這不正中國很多作家稀缺的莫言成功的驚人秘笈嗎?
以下是莫言過去的一些驚人言論,我們自以為大膽的作家可以與之對比一下,就可以感覺到自己是多么可憐的膽小鬼作家:莫言回顧 “我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愛說話的孩子。在我們農村叫做“炮孩子”。后來我寫了小說叫《四十一炮》,里面就有一個“炮孩子”,其中也有我個人的經(jīng)歷。也因為我喜歡說話,喜歡說真話,給我們的家里帶來了很多的麻煩。所以過了幾十年以后,當我要寫小說準備發(fā)表時,使用的筆名叫“莫言”。就是告誡自己要少說話。事實證明,我一句話也沒有少說,而且經(jīng)常在一些特別莊嚴的場合,說出實話來。我覺得講真話毫無疑問是一個作家寶貴的素質。如果一個作家講假話,不但對社會無益,也會大大影響文學的品格。因為好的文學作品,肯定有一個真實的東西在里邊,尤其是真實地反映了下層人民群眾的生活面貌。所以我的很多小說一旦發(fā)表以后,有些讀者也不高興。因為我把有些黑暗暴露得太徹底。”當然我不會迎合這樣的讀者,而犧牲自己文學創(chuàng)作的原則。我最近寫了一部長篇小說(指《生死疲勞》),寫了一個后記,最后一句話就是說“哪怕只剩下一個讀者,我也要這樣寫”?!耙粋€作家不可能把自己的寫作追求限定在一個什么獎上,也沒聽說哪一個作家為了得什么獎調整了自己寫作的方向,改變了自己寫作的方法。而且,即便你想改變,變得了嗎?該怎么寫,還怎么寫;想怎么寫,就怎么寫。在日常生活中,我可以是孫子,是懦夫,是可憐蟲,但在寫小說時,我是賊膽包天、色膽包天、狗膽包天。”(錢江晚報)
莫言的這番驚人言論堪稱振聾發(fā)聵,是新時期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中國作家敢于捍衛(wèi)自己寫作原則、敢于在某些特殊讀者面前保持自己本色的文學宣言。我國的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曾號召人們“認準的事,要大膽地試,大膽地闖”,不要如同小腳婦女一樣邁不開步子。但是我們的作家敢于真正大膽地說,大膽地寫的難度確實很大。稍微遇到一點風吹草動,一些作家就趕緊變得謹小慎微起來,把一些好不容易揭示出來的問題又包裹得嚴嚴實實,甚至還能夠在問題的包裝上變出無盡的花樣,讓人看到這些華麗的包裝后不僅意識不到問題的存在,還產生了種種美好的錯覺。其實很多問題在剛剛開始時還并不嚴重,如果我們的作家敢于仗義執(zhí)言,以文學藝術的形式將其揭示出來,那么問題就有希望得到積極穩(wěn)妥的解決。但是我們總是有一些作家不愿意這么做,他們更多的是借助一些投機炒作來提振自己的名聲而已,哪敢用手中的筆哪怕是寫出一點點真話?哪怕是揭示出一點點問題?
當然,我們的作家的大膽應該是“藝高人膽大”,而不是“傻大膽”。如果是“傻大膽”,那么不僅無法取得莫言這樣的文學成就,恐怕還會因為某些無意之中的傻大膽發(fā)言而得罪某些人,讓自己從此被長期壓制,長期難以有抬頭之日。其實,我們的一些貪官在某種程度上比之莫言要大膽得多,但是卻長期以來平安無事,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?恐怕根本原因是另類的大膽,那就是在討好上級上敢于大膽地試,大膽地闖,在涉及到上級的面子特別是涉及到上級的政績方面敢于大膽地包裝,大膽地炒作,在涉及到民眾利益、群眾疾苦上敢于大膽地蒙蔽、大膽地掩飾。李爾王有三個女兒,大女兒、二女兒都因為大膽地包裝父親的面子、大膽地炒作父親的政績而倍受青睞,而三公主卻大膽地講了真話,結果讓父親很不高興,由此倒了霉,失了寵。試想,連自己的父親在面對自己的“傻大膽”發(fā)言時都會很不高興,其他人不是更會如此嗎?正因為如此,中國作家中能如莫言這樣敢于捍衛(wèi)自己寫作原則,敢于大膽地說,大膽地寫的人又有多少?
不過,莫言為中國作家找到了一條很好的出路,那就是“藝高人膽大”,就是在吸取“傻大膽”教訓后的積極認真負責改進??蓱z的莫言在12歲時就因為傻大膽而遭遇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過分沉重的災難??少F的是莫言并沒有因此放棄自己的大膽,而是通過不斷地改進,把少年時的“傻大膽”逐漸地錘煉成了如今的“藝高人膽大”。他的成功不是一種必然嗎?他奪取諾貝爾文學獎不是眾望所歸嗎?細細想來毛澤東、鄧小平等人的大膽不是也有很多謹慎的成分、很多認真負責的成分在其中嗎?比如毛澤東在“戰(zhàn)略上藐視敵人”的大膽的同時還有著“戰(zhàn)術上重視敵人”的謹慎,比如鄧小平的“認準的事,就要大膽地試,大膽地闖”中的“認準得事”是不是也有很多謹慎的成分?“先試后闖”是不是也比李闖王和文革中的“闖將”要高明得多?而且鄧小平還有“對的繼續(xù)堅持錯的趕緊改”的明智,還有承認自己最大失誤的勇氣和胸懷,更是能夠把大膽錘煉成一種“藝高人膽大”。
正因為如此,我們可以看到莫言的成功正在于他吸取了早年“傻大膽”的教訓,逐漸地把自己的大膽錘煉成為了“藝高人膽大”,這其實正是中國文學的出路所在,當然也能夠給中國其他方面的突破提供一種很好的借鑒。